她堅實的守候,溫柔發光
就像在叢林探險,小柔和妞妞逛菜市場時,看見每一個平凡常見的食材,都能發出驚喜快樂的笑聲,也伴隨著妞妞豐富多變的表情。
「我們家很喜歡吃水果,這些大概一個禮拜就會吃完了。」小柔拎著四五袋水果,開心著跟我們分享一早上的戰利品。
此時妞妞雖然被牽著,還是沒束縛住她「自由的靈魂」,伸出腳試探般,輕輕點了幾下旁邊小水窪,再用力一腳踩下去,然後露出她得意的笑容。
中午時,小柔親手下廚,邀請我們跟他一起吃飯,她一邊招呼著每一個人、一邊餵妞妞,再偷著空吃幾口。「平常生活最煩惱的,還是他們每天願不願意吃飯、吃些什麼。」
估算著妞妞吃了多少,小柔還在考慮需不需要哄她再吃幾口,其實妞妞吃著她做的午餐,不論是吃飯的意願還是份量,都比早上吃外面買的餛飩時多了許多。
「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會懷孕,但因為家庭本身的關係,所以真的很想早點步入家庭。」
「對方年紀也大了,想說他應該也會想要有小孩,很快就決定:『好,生下來!』那時候我也自己找社工師求助,真的很想生,沒想過要把他拿掉。」
「但難過的是,身邊好像沒有人開心......。」
「沒有小朋友在肚子裡面的喜悅,覺得少了很多跟家人跟先生的連結。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先生的想法,好像是自己一廂情願有小孩。」小柔的遺憾,瞬間隨著淚水蓄滿在眼眶。
「平時我一直跟哥哥說,當別人欺負你的時候,一定要先制止說:「你不可以打我!」,剛剛哥哥在公園,以為妞妞被欺負,他就很大聲的跟那個小朋友說:『不可以欺負人!』」
「我常常擔心會沒把他們教好,去欺負別人,也怕他們被傷害。」小柔跟我們說有次帶哥哥出去玩時,他被別的小朋友打,「他也傻傻地站在那裏被打!」雖然是略帶責備的話,小柔心疼的語氣還是無法掩飾。
「我剛剛看到哥哥的舉動超感動的,也感到很驕傲,流著淚打給我先生,跟他分享哥哥的反應,但我先生聽到後回應跟平常一樣,還是滿冷靜的,就會覺得有點挫折。」
問到她生活上最大的支持是什麼,小柔小聲卻沒有遲疑的說:「就他們啊!」
「以前別人我問意見時,我都回:『隨便,都可以。』可是現在關於小孩的事情,我覺得自己變得很難通融。」小柔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變得太固執,但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隨和的少女,轉變為一個有原則和堅持的母親。
「我之前的朋友都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的,他們大部分都覺得小孩很煩,怎麼可能會想幫我顧小孩呢?我心情不好或有事需要幫忙的時候,就會找社工師。」
「常常我想對社工師講的話很多,但不知道怎麼講,最後就只說了謝謝,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。」小柔有點不好意思、又有點擔心的看著勵馨社工師宣蓉。
當宣蓉帶著燦爛的笑容用力的點頭後,小柔像是鬆了口氣,靦腆地低頭笑了一下,她可愛的梨渦,也展示著當下的喜悅和放鬆。
「我是一個媽媽,我23歲,是一個盡責的媽媽,希望未來能成為讓小孩喜歡回家黏著媽媽的媽媽。」
「我的夢想是不管他們幾歲,回到家就能像個小孩,會喜歡回家,不要像我以前一樣不想回家。」
「希望他們長大以後,在外面感到很累的時候,第一時間想到的是:『好想回家喔!』」小柔對於孩子們的期許樸實而溫暖,但有時又很不容易。